无敌泡泡糖

赌约

  米禽牧北骑着快马直奔左厢军营,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驻地的营门,营外和城墙上的守卫看到他单枪匹马直冲而来,纷纷拔剑拉弩要应战一般,米禽牧北坦然骑马到他们跟前,下马后并未拿着符牌让他通报,而是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项环让他们呈送给这里的最高首领即可,表示自己则在外面等着,守卫哪看得起这样一个无名小卒,感到自己被轻视了,米禽牧北的脸色顿时阴郁,眼神凌厉抬头看了这些人一眼,彷佛有种魔力一般,守卫竟然会乖乖照他的意思办。

  那人进去有一会儿了,才小跑回来说他们将军有请,不过按照惯例,还是得遍搜全身,米禽牧北十分配合。万幸的是野利旺容竟亲自在此驻守,看来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朝堂边境都不太平啊。米禽牧北给他看的项圈,野利旺容肯定认得,如果此法行不通,最后的筹码便是自己的符牌了,不过他更倾向于用这种方法进去。

  跟着那个小兵弯弯绕绕去野利的住处,一路上他竟然还不忘记忆这里的防兵布阵。小兵把他带到一个偏房就关上门退了出去,米禽牧北看着墙边堆砌的兵书文牍,心想他还是这么刻苦用功,为了不让父亲失望违心做这些。

  米禽牧北听到外面有脚步声,就站在大厅中间背手而立,彷佛他才是要见客的主人,野利进来之后一言不发,待他转身报一个假笑之后,靠近把项圈戴到了他的脖子上。大挥一下袍子坐在了大厅主位。

  米禽牧北笑着先开口说:“哥哥,好久不见啊”

  野利旺容抽动嘴角,眼神盯着他胸前的血迹说道:“看来我们的少年将军此次大宋之行收获颇丰啊。”

  “这收获嘛,确实是有的,但颇丰还算不上,我就直接说了,我此来是求这解药的。”

  “那我能问下是何方神圣能让来以此种方式来求我要解药吗?”他在说这一求字时下意识停顿了一下,因为这太不像是他的风格。

  “神圣算不上,一个重要的棋子(妻子bushi哈哈哈)罢了。”

  “能当将军你的筹码,可真是不一般啊。”说着野利便走到他跟前去用手捻了一下他沾血的衣服,分辨出来了是什么毒,确实是只有他这里能解。

  “如果是救你,那毫无问题,但我要去救一个你的棋子,还很有可能成为杀死我的一把利刃的时候,我有什么理由去做呢。”

  “你可以开个条件,我来交换,这兴川大大小小的驼队,说白了,不都是以此为生。”

  野利旺容看他如此坚决,就在腰间掏出一个小金色囊袋,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倒在手里是个银色细丝虫子。“你把这个放进你的身体里,我就给你解药,这是……”

  没等野利说完,米禽牧北就用指尖请点了一下它,它就刺破他的皮肤进入了,等他再收回手去看,指腹只剩下一个针尖扎过似的红点。

  “我还没说是什么就这么急吗,我真的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。”,说着便他的衣领拉出一根长发来,米禽牧北及时从他手里抽回了那根头发,“该将军履行承诺的时候了,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。”手伸到了他眼前,野利也乖乖拿出了解药。在米禽牧北转身出去的时候,野利在后面喊道:“我赌你和你的太子肯定输。”,“胜负未定,将军还是不要早下结论。”说罢便扬长而去。

  回到客栈都已近午时,赵简脸色发白躺在床上,被汗打湿的头发胡乱粘在脸上,三分露白水一分药化开后扶着她坐起来,可是怎么喂都不进,米禽牧北就一口饮尽唇齿相贴,慢慢给她度下,这次没了之前的犹豫与不安,做完这些,才想起屋子里的暗卫,示意他们退下去取些热水伤药过来。

  赵简意识渐清醒,看清了眼前之人把自己衣服脱去大半,正欲发怒,谁料他却一脸正色道:“你若信我君子品格,就让我救你这条命,你若执意如此,那要生要死随你便。”,赵简深呼一口气将眼睛闭上,任他医治。

  米禽牧北揭下布条,清清为她擦洗时,一暗卫在门外禀报说左厢军处送来的包裹,米禽牧北打开看了一眼是上乘的伤药,不过谨慎如他,并没有给赵简用,而是嘱咐暗卫秘密销毁。

  待包扎完毕,想起来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,跟她说:“阿简肯定饿了吧,我去做点吃的,很快就回来。”还眨了下眼,赵简身上一阵鸡皮疙瘩,好像谁希望他回来一样。赵简精神恢复了不少,昨晚那么难受并不全是因为剑伤,更像是中毒,夏人用毒,还是第一次遇见。赵简想起来观察一下周遭情况,可一动也动不了。

  米禽牧北在灶台上一顿乱做,他本就不擅长做饭,自己行军打仗都是直接生食,只为生存所需,简直是血腥,更谈不上美味,最后还是一旁的烧火师傅看不下去了,在一旁指导他怎么做,本来师傅要帮他的,可是他拒绝了,倒不是因为多爱赵简,而是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,还是小心为好。

  做好之后也是米禽牧北亲自端着过去的。正巧看到赵简想要起来,快步上前,放下手中吃食把她扶坐起,还不忘调侃:“娘子这一时不见,就这么想我了吗?”,赵简狠瞪他一眼,他马上改口道:“阿简,赵姑娘,来尝尝我这兴川的美食与你中原有何不同。”赵简看着他端来的一晚颜色奇怪的汤,真的没什么胃口,不过确实饿了,就拿起汤匙浅尝一下,可偏偏伤及右臂,只能用左手来拿,衣服吃的比她还多,米禽牧北看不过就躲过汤匙喂了,赵简大吃一口,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,“这是老贼,他来了,并且还这么近,那就是说元仲辛也在兴川。”,不过假装镇定,只管大口喝汤,米禽牧北看此情景甚是满意,“阿简很喜欢我做的吗,等以后我们到了军府,我天天做给你喝。”,赵简一己白眼说道:“那我谢谢你。”,米禽牧北看她如此便也放下心来,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。

  端走吃食换了一盆热水上来,看她遭乱的模样想给她擦擦脸,赵简当然拒绝,自己要过毛巾擦脸,米禽牧北坐在床边一脸天真无辜的模样问他:“阿简,要怎样才和我留在这里,直到垂老呢,嗯?”,他的眼神真挚热烈,本就比她年少一些,赵简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在劳营城里的丁二,笑意盈盈叫他姐姐,不得不说细看他这张脸真的是稚嫩,可现实瞬间又被拉回了现实,谁知道这张脸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算计。“留在你的夏朝,你不知道怎么留,我同样也不知道。”,米禽牧北知道她这句话是说自己的处境,聪明的女孩子总是能一针见血。米禽牧北不可察觉地调整了一下表情说:“不过暂时我们可以一同留在兴川,等你伤好了再行出发。”赵简没再应声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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